“腾一，前面停车，你坐后面工厂的车回去。”司俊风忽然吩咐。

“昨晚上有人瞧见，太太和祁雪川分别前大吵一架，具体是怎么回事，司总一定会问出来的。”

祁雪纯翻了一下眼皮，“稀奇，今天祁少爷愿意坐我的车。”

云楼有些意外，但也乖乖坐下了。

客人们都身穿正装，她则牛仔裤短袖，连被人误当做服务生的可能都没有。

腾一一笑：“太太，我是司总的手下，我的事你当然不会全都知道。”

司俊风转身上楼。

祁雪纯疲惫的睁眼，旋即又闭上，声音虚弱：“你来了……我很累……”

她注意到罗婶怔忪瞪圆的双眼，知道罗婶一定是听进去了。

“那有什么用！”程申儿低吼着打断他，“路医生还是没法来给我妈做手术！”

“不过，这件事你别跟司俊风说，”祁雪纯又叮嘱她，“他以为我不知道病情，还骗我这个药是维生素。”

之前她留了一半的电量，今早才又把手机打开的。

“程奕鸣怎么说？”他问。

“我那不是不知道哪个是底价文件吗？”他一摊手，“我总归是在偷东西，难道还像大爷似的一个一个找？”

祁雪川冲她竖起大拇指，“老三，以前我没看出来啊，你驭夫有道啊！”

而且，妈妈的这些关心让她既感动又难过。